Saturday 10 May 2008

声音 . 记事本

前言~

Sukan Saringan 后,黄组上升到冠军位置,用9分险胜紫队。这个9分,要紫组追上,极之容易。黄组人不该开心得太早,大家没有必要太早全城尽兴,而是理应全程投入,在可以得分的地方努力。

四月尾到五月头,我泪水太多。5月2号,运动会前一天,在一班友人面前我决了堤,如疯子般痛哭,内心委屈实在太多。旁人也突然慌了,不知道怎么安抚我的心情。我对于“演不惯的处境失去自控”,完全自制不到情绪。

第一章:讲不出声

一个操步队伍要有纪律,指挥人应该要对大家严厉,但严厉不是凶,虽然角色会被团友厌恶,却要了解全是为他们好,纪律不好,怎么可以达到全体队友皆准时出席练习,大家又会听指挥者的话吗?运动会后,输或赢,人家会明白你当初的苦心。这些词句,是我的经验之谈,也是制服团体的学长级朋友给我的话语。

在操步队伍还没成立前,眼见许多操步要准备的事宜,包括队友筛选与策划都还未准备,于是我跟负责人谈了大抵是这样的一席话:

“你是vise captain,今天Jaywin叫你负责策划操步跟帐篷设计对吗?那帐篷方面Livia负责着了,你是负责操步的,总不可以对操步的策划敷衍了事吧,这星期就要练习了,人却还没落实和通知。其实你可以在处理事情时更firm一点,确保事情都在进行,皆能够解决,不然很难成事,你赞同我说的话吗?”

她回应:“我不想要一个人做完,因为一个人的能力不够,需要大家的努力。”

蛇无头不行,做事者当然不能只有一位,策划者却不能超过三四个啊,除非大家都已属于一条心那种情况,要不做事者应该听信谁的话?我要灌输她的是这些,然而看她眼色,不屑多过接受,唯有希望她明白我说的话了。

第一天操步练习,两个指挥员没有做好准备,全体队员到齐,眼睁睁看着他们讨论如何开始训练。我趁机向其他队友说了一些急激励性质的话,要大家认真看待步操。接下来的几天,我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指挥那个,却也下场监督操步队,从旁提醒着队伍哪里出错。过程中,我作为过来人提出一些建议,他们说:“我们懂得要怎么做”。

有天,我发现队友纪律出现问题,告诉指挥的,他们否定我的训练方法,不肯当强硬角色,坚持继续“亲民”下去,我开始万分担心,这种方法行得通吗,从来没有看过一个操步队伍是这样的。

同日,身材微胖的女子跟我说队友们叫我别再插手去理他们的表现,应该让指挥的全盘负责就好。

我不相信他们会说出此等话,尝试了解后,发现操步队伍不喜欢我常在旁提点他们出错的地方,说他们自己会做出更改,自己决定学习独立,我觉得很可喜,便答应他们,如几分钟后还没更改错误,就会听到我纠正他们的声音。这对话是我跟10个操步练习后留下来的队员所说。

翌日,女子说如我继续留在队伍里监督,14位队员就会离开操步队。老陈知道后,竟叫我跟他们道歉,平息事情。荒谬,那刻起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尊敬!Asyikin召集大家,提问谁是那14位,没人承认。观察他们的脸色,全都样子无辜,女子脸露不悦,这次老师冲着她而来,没有说出造谣z者是谁,已经给了她一个下台位置。后来老师问对于操步的指挥者有什么不满,全场寂静一阵子,然后一位站出来说他们只要听指挥者一人的话,没人附议,一致同意。

做队长的那位,当了弱者,如不是有个队长之名挂钩,早就被他们否决了他的存在。

这么多段对话,发生这么多事,无他,只为要我离开这个队伍,不得干涉。是好人的同时,我亦是个坏人,惹人生厌,最后我选择退出。谁在演戏,谁是真心,我很清楚。回望自己,错在太不识趣,明知我的出现得不到认同,权不在,势不再,谁理你是谁?学长那么多肺腑之言,他们都不相信,在他们心里,没有要听信别人的必要,只信自己。他们这么高傲,那么不懂得尊重别人,我还留在哪里尽力帮他们,原来我也真的学不懂何谓世故。

待续。。。


第二章:出不得声

彻夜未眠,换回来一大堆的不甘心。那个早晨,我的堤决了,如同疯子在这位曾在我身上得到丁点精神支柱的女子面前崩溃。我思路完全封堵闭,说话,申述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大脑严重缺乏表达话语的能力。后来越来越多人走过来,我越来越疯,吓倒不少路人。

脸上那行泪间断不了,我开口,尽是埋怨字句,不停将不忿与伤痕公诸于世。坐在身边来了五六位友人,一边安抚我的情绪,一边打发观看我上演这场独角戏的人。
那刻,内心极度无助。泪水不再,嘶喊中止,我方平复。当了15分钟的傻子后,依偎在这群友人中,释怀许多,虽然笑不出,但至少平静了思绪。

那个中午,我一直都不敢独自面对另一群使我彻底崩溃的人,却深知自己分内工作还没完成,唯有粘着友人来完成手中事。脑里告诉自己,只需要顾好自己的事,其余的,就算地震预报响起,请别忧虑,也不用伸出援手,因为这里不再需要我的声音,已经人见人憎,收声,是我最基本且唯一可以做的事。

晚上8时许,步操队的服装全完成了,剩下mascot的战服,眼见有位男子抢着这份工来做,我不知道为何,心中乐得很,心想把这负担交给他做就好,我根本不用再去花费力气。拉起大队,我们似乎上演了一次革命行动,离开学校,离开他们,搭巴士到谷中城尽享晚餐,过后还在bowling场狂欢至零时前才返校。革命过程中性格犹如野孩子的野人打电话来,吩咐我们帮他们买些东西,那通电话被我们的辣椒妹挂断,电话关了,之后他们千通电话打来也没有被接通,我知道那边厢诅咒声不绝于耳,这边厢笑容却灿烂得很。对不起,我需要说句,你不仁,我不义。



回校后,大家各做各的事,碰面也没有交头,走到如此地步,还要演戏?幸好我们都没有虚伪。关键时刻,我越过了自己设下的界限,把自己看到的问题说出来,抛下一句:“现在你要相信Jaywin,还是我?”后,我依然像盲头苍蝇,四处寻找经验之人,询问他们的意见。过后的半小时,我看到全体中五生的团结,那晚没人睡过。三小时从新建起一个帐篷,其他组别的同仁赐予我们掌声。当然,刹那间更改完所有原定的计划,有人显然脸黑,此时此刻还不能明白我们的苦心,我看他们,仿佛看见一个又一个的顽石,只懂阻畔别人去路,死点也不会成金。

早晨,怨气依然弥漫。看着操步队伍的表现,我汗水和泪水不停在脸上打转。这群曾经,或者直到现在仍在嫌弃我的人,这天都交出了自己,还有团体的精神,只能感叹一句,很好!黄组人表现出色,我理应开心才是,但想起他们怎么对我的时候,心实在痛。成功了,他们更有理由不回头看我一眼。

成绩出炉,操步队得了亚军,帐篷设计得了冠军,黄组是全场的总冠军。是喜是悲?可喜,也可悲。这个成功,不会是个人功劳,但在祝贺那些憎恨我的人时,他们的不屑神情令我看到胜利者背后的悲情。打胜仗,却不能得到全体成员的认同,搞到这个团体分裂成这样,还有什么值得庆贺?

故事最后,有人同情我受了不少委屈,有人怪我无中生有,有人憎我多管闲事。有人有是非,我清楚知道自己正做什么,太多闲言碎语,弄得我精神恍惚了两个星期。胜利过后,恨我的女子和我通电话,我自认跟她谈得很得体,然而心里看不出她诚意所在,只是一味在空中演戏,结尾更是戏剧化。有心解决问题,早在运动会前就应该一起协调,等到时过境迁才来大堆道理,甚至把事情归纳成误会,说得太迟。

我比他们早出世一年,在黄组里处理人事不止一年那么短,谁是人谁是鬼,未能一眼看穿,但也沦落不到完全迷糊的阶段。仍不开心的是,几乎整个中四人皆知道我是过街老鼠,算是帮我打响知名度吗?哈哈!只能淡然一笑,帮人,最后帮不了谁,连自救也变得格外困难。

后语~

帮人,是要结合施者与受者的意愿同意,才叫“帮”,不然只是单方面的施,却没有人受,就会沦成我现在的困境。悲哀背后,仍然让我感受到一班中五人的团结,在那个难熬的晚上。赢不到人心,至少我们黄组的中五生赢尽了自己朋友的友情。红黄青蓝紫,在5月2号的晚上,行同一家。一个运动会,应该有着彩虹色彩,而不是一色独大。

10-5-2008 12.14am ~完~  
Picture taken at football field, CHS PJ. (2008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