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 1 November 2009

我在岛上看夕阳



再一次我踏入槟城,带着不同的身份去,心情依然一样不安。杨千嬅的歌声陪伴左右耳朵,至少找到一丝慰藉。不安,原来来自不快乐,这句话应该说得有理。同一个地方,有两段情感曾经发生。什么烙印什么影子,其实在脑袋里没有退散。

大夏仍然是大夏,路过遇上的怎能只当路过遇上?旧人,旧情怀;新人,新感觉。当我处于新旧交替的场面,要不就继续怀旧,要不就勇往。可能是少许历练,我总算没有弄得一塌糊涂。八方回忆环绕,侧脸一看,背影若现,旁边有人在说着说着。而过后,刚才说话的人仍然察觉不了自己思绪早有几秒的飘逸,仍乐得跟你说句“你真是肯听人说话”。我应该为自己的功力加上几分。


身躯在某时段疲累,那时乏力去追寻理智深藏之处。幽暗黄昏,泪流下了,我独坐于一个回程路上。新人对于我的过去不清楚,关心几句我还好吗?我说还好还好,给点时间我平静下来。然后大家识趣地没有再三追问。

有海水,有雨水,有沙砾,有月亮,有星星,有路人,有城市,有旧楼,有夕阳,构成一幅幅诗意景色。用不同的心情去解话,只留低一句“今非昔比”。夕阳无限好,后一句“近黄昏”就真实地写下了再好亦始终有限。

一阙歌,一句词,一点心情:
“回忆的堡垒刹那已倒下。”《囍帖街》
“月半弯,淡如湖水一般映照你下落。”《捞月亮的人》
“人们碰面后便散开。”《陌路》
“路过遇上都不过路过遇上曾相识便够。”《我在桥上看风景》
“谁愿欠我一世,人间散步。”《小星星》
“高峰的快感刹那失陷。”《夕阳无限好》
“为何还在看海,不看开?眼泪无凭无据,只得感概。”《集体回忆》
“在人海的沧海桑田,已是定律不可改变。”《麦芽糖》

第一次重游,同人不同景,我们集体回忆,大家一起成长了。有一次重游,不同人同景,我孤家感慨,知道要珍惜眼前人。这一次重游,不同人不同景,我独自黯然,现实叫我体会什么都会过去。我问自己还有多少眼泪为如此定理而流?某程度眼泪已经接近停止,剩下愁绪攻入心房。可是program still goes on,我明了不能任由情绪控制整个身躯,假若当时有时间,我会在最感概的地方抒发自己。

没有人慰问,我就要自己为自己解决哀愁。一堆朋友一节故事,教我如何惨杂别处的情感跟他们说个明白?我亦只好自显本领,为自己打气。看通一点,我便成长一寸。

Pictures taken at Penang Island. (200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