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 30 January 2011

岁末联想


确实是落在岁始的迟来文字。心不知怎想,还有一些方向找不到。岁末时分,免不了回望昨天。看过太多关于烟火的修饰,唯美。看穿,其实不过自欺首次,欺人其次。何必学着文绉绉而毫不实际?与不同的人见证过夜空上的光点觅迹,总产生过不同的化学作用。离不开情感挂钩。储蓄这些情感,到了今天告别十九,拿出来回味感觉,又老套重温有些人是停留过但已路过的情节。能够重温重看,不能重来。

看着浮沉游过的人,慨叹之余,亦反问自己为谁而逗留过?原来没有,原来真的没有。为过活人,我没有。昨晚凌晨映入半合眼帘的《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》,魂头自己说到“鬼魂记的不是地方,是活着的人。”假如正是,我便鬼也不如,因为只是记挂已亡的事,活人勿近。仿佛好戏连场上演,在别人眼中这般厚情厚谊。问心,有愧于心。所以不得明解有些人的不离弃是何为因,还是从未看穿我血有多冷?

心寒。哪里会不寒。连日雨天绵绵,发觉身体弱了许多,连车上冷气也抵不住。当然跟日出而睡月升而作有莫大关系,为了追逐一份成就感,不惜颠倒日夜。这样的日子用内心满足的微笑挨过一个月后,终于出现了问题,生理心理机能同样调适不过。于是害怕睡而未眠,脑海经营的想东想西小本生意要待日出才肯打烊。发觉对情感上的麻木,也让我内心的冻捍不过抖颤。遗失这份知觉让我不安了。无可否认生命中有一堆人在生活上能让我定心。但日对夜对,怎样不合都能click中一些共鸣吧!我这样想。或者后退了几步去保留余地,是反射性的自我保护。仍然相信,标榜得太脱俗,情感迟早还俗。

那天不也是这样吗?文字照片笑声,一一记录在案。有一种自豪是抱着这些躺入六合板中便能称赞今生无憾。然而二十未到,文字化开,照片朦胧,笑声消声。想得太美,然而丑陋的背后有一种写实。再见不是朋友,碰杯过后大家堪称面善路人。看到这些脸孔,寒暄如做戏,而别人眼中早在频频发射“请你过路”的眼神。当我再问自己有何错时,这是唯一我说不出愧疚的情感。友情走到了人情,今天无情。不可理喻的消散方式,自己都解说不到,莫论旁人是否深明我为何总是遗留几步了。

又来到接收红包封的日子,天公诞辰的回想。说到话亦腐烂了,不再动听自榨热泪。这份无感无觉正是讽刺着这个绵雨的难眠夜。头在痛,一整天的劳累换不来一晚安睡,身体发肤已经不安分地难以早睡。我们这种为理想奔波的人,赚取一份满足感,陪上一身劳累债。旧人终究碰见了,实在说不出什么来抒发当下的感觉。我们都拒绝虚伪,同样拒绝再生情谊。而我曾经无语望天打卦,终于祈祷给听见。慈悲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将一些贵人编排入我生命坐镇,无法叙说这份感激。而怨世成性,一直记挂无常的讽刺。人为,天为,看到我乏力求证。究竟重复又重复的残酷无奈,是否才能如实反映现实的人情变迁?其实数不完的掌纹一眼便能看穿我想得太多的性格。或许命运如此批我,命书如此写我,注定有些无名路人要经过。到了我的文字不再提起这些黯然,雨过天晴也修得正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