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 9 October 2010

明燈引路



無眠晚上將心安置於慈悲的化身上, 帶哭帶淚不斷稱念觀世音聖名. 聽說過你無剎不現身, 如今我心如亂麻, 處處應剎. 站於十字路上迷茫無助, 只求一盞明燈指引. 黑暗中看不到前方案上是佛座還是魔位, 跪拜叩頭, 盼一雙溫暖的手摸我頭額撫我碎心. 終於, 天破曉, 拎起車匙尋求引路的蓮花明燈.

夕陽春曉
牽著手與拷住對方,
其間有三千八百里之遙:

相愛不是依靠,
相伴不是銬鎖;
親吻不是定情,
禮物不代表承諾如金;
別在挫敗中像流淚哀傷的孩子, 
把頭抬起, 
讓眼神清靈, 
做個優雅的女子,
你的路就在今朝鋪起,
明日太遠,
後天又太遙.
在每個說再見的日子,
在每個夕陽西下的時刻,
就盼著學到 —
夕陽的春晚.

Jo Anne Kurman "Comes the Dawn"


大悲菩薩, 感謝你的傾聽, 感謝你的慈悲, 告訴我別怕別怕. 孩子再受世界包圍, 還有菩薩做我媽媽.

9 October 2010
Picture taken at Kit's Room. (2010)


Friday 8 October 2010

明天还剩什么?



原来真的会怕会震,难受到握出一拳裂痕。还能说什么,还能表露些什么?头又阵阵痛楚,感受到一种累意,却无意安睡,或许不眠还能对月说出一些事。文字一直写一直写,方寸乱了,熟悉的音乐突然刺耳,是心乱。还是回到杨小姐的音域中寻求救助,而她这晚眉眼笑逐,实在讽刺。
一双眼睛,一颗肉做的心,从未想过在最不知如何应对某些真相时,竟然是只字说得最铿锵之时。一派淡定,还能笑还能说,谁也不会洞悉我心震到什么级数。其实瓦碎前确有征象,看得一清二楚,空穴里的这阵风早已吹到心寒,然而冻到今天才知如何入扉。慢慢裂开的冰川,层层揭开内里有的什么,给我这个惊喜,只怕惊功盖喜。

写到额头灼热,突然身有不适。无谓在空房中继续压抑,泪光注定要装饰这个悲喜交集得过分明显的夜晚。以后什么都不怕,什么都化,本意想做个垃圾,便能落在最低处。给人遗弃的也好,自贬身价也好,还以为就此少了抬头仰望的害怕。总能脱妄弃想,做到安心快乐。今天太悲,今晚太乱,天公怜我悯我,赐我免费无常堂,上完一课又一课。

我未曾毕业,在这些课中上到了什么,答得出有余,答不出同样惭愧依然堕落苦海。早已脱离天真,早已不叫孩子,不安分,不守身,怎么仍然往孩童堆里跑?为了夺得什么,追逐到我跌倒了,身残躯败,剩下越来越深邃的双眸。说穿了,得不到的越多,看开的越多。承认求过别人施舍一分半分供给别人可怜可悯,然后今天在谷底井里,水已干凅是事实,无权再伸手叫助同样如实。疑问,明天我还剩下什么?

拆开单车,错过的有力都无法再追。事实在眼前,一场雨又好,一场泪又好,化不开事情的真实性。认清的过程太残酷,然而今天对自己的残忍,是成就自己明日的资本。这个少年总在成就别人,总看到别人如何成就自己,这次,自己成就自己。一串佛珠挂于菩萨手上,一架念佛机日夜诵给菩萨聆听。其实,求人不如求己,再圣洁的人都应该学会。再做垃圾,盼望无牵莫挂。你只是过路人,我不过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