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听惯流行音乐,这几天突然有新发现,在林一峰清淡的非主流歌曲中觅得一些平静。我说悦耳,因为听了舒服,少了过分凄惨,少了太过激动,纵使诉说分离也没有呼天抢地。由于这个月有一重担背在肩上,所以有一股清流滑过心田的需要。
我只觉得感情真的很脆弱,人心善变得没有什么可以形容。始终有人不懂人世,逼使友情出现这么难堪一面。有人叫我放下来,问题是我怎能断然豁出去?在这条路我用心机汗水铺陈,我们曾经欢笑,我们曾经泪流。如果要说出个所以然,难道问题始于大家未曾分担过内心话,于是做到老友,跨不到老死那一步?
我总以为这堆是共笑的人,其实我早已接受。朋友有共笑有同哭有泛泛之分,不同人配合不同时势创造所谓友谊。就算只能共笑,也是笑得过分快乐轻松,悲情那面大家都没有透露半点,我真的以为这是心照。
后来,我发现,以为以为以为,以为到自己都成了傻瓜。原来,“以为”的事没有发生过。“以为”到最后与事实结合,“原来”便出现。就如“原来早已错过了无法再追”一样写实,你跑到双脚残缺也追不回,除非被追的对象愿意停下等你。
“下辈子,顺从回忆牵引走进老地方”有凄美情怀,但你总得离开了某些人事才有回去追忆的资格,地方才会变老。我也期望大家记得那些老地方,只是可否一起牵手给回忆牵引?
我未曾绝望,但我要用这段冷静期调适自己的心境。少一点执著,多半滴宽容。假如过度期后仍见死水,我祈求心不死。花开有花落时,既然盛放过,也应该让美景常留。有些东西,无法一生一世,却能留个最佳位置在心底,持续漂亮。背着生世的情感太沉重,只看此刻此际,轻盈些,宽容些,写实些。我会微笑。
Picture taken at Tasik Kenyir, Terengganu. (200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