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绪一堆在心头,百忙中没有多少时间供给自己平静下来,将处理情绪的时间一拖再拖。都不知道要顺其自然,还是制造一些行动去打破僵局?当初我说要释怀,说得大声,实情没有勇气去割舍。妈妈也一样,谁都撇下不了这个十年来的点滴。
抽象的思绪无法用字眼表达,唯有尝试借比喻倾诉。
一直背负着十年,我以为是一种表扬。谁知勋章颁了出去,不得认领,留下颁奖人的一脸愕然。按着伤口自问:“勋章怎么突然变得分外沉重?”。事情竟然可以极端得如此,十年可代表成就,也可表示情到此应要止。没有人挽我手,我已经求助,救生圈却在身边游走,不熟水性的我拼命挣扎。
我不断回首,路很长,长满杂草。没有人理会来时路,从前看不清,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话当年。力挽狂澜,最后谁又撕破了谁的衣角?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?我的思绪阻塞得很离谱,跟朋友讲,他们不能明白事情经过。有人坦然,有人豁然,有人茫然。转眼一个十,转眼十又变回零。我很害怕,佛陀告诉了我一些道理,明白但运用不了。在湖里打转,恐怕会一直沉下去。
多年前我们第一次出游去泰国,去年我们故地重游,总觉得好像就来变成最后一次。成也泰国,败也泰国。我从来信命,更信命由心宰。我叹气叹气叹气再叹气,泪水没有流出多少桶,不懂可以用什么来宣泄心情。
我想余震不会在短期内停止,我需要时间处理情绪,事情需要时间才能明朗化,无论结局是否面对生离。
我其实很想哭。
Pictures taken at Koh Sammui & Hatyai, Thailand. (2003/ 200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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