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 10 December 2010

累在思在



It’s really a happening week. 这个星期出奇地忙碌。从朝早到月亮高挂的晚上才归家休息。若然还不写下文字,恐怕平衡不来就要见天光。背景的杨少女,十分称职,就算唱到去丁太,最熟悉的旋律,仍然耐听。一个星期下来,贵人遇尽,每天都有道理要听,路人甲乙到丙丁不断赏赐我关于世故处事的锦纕。得意会忘形,人在高处便要知道俯瞰能归零。出炉视后这个名衔何其霸气,而邓氏雯女竟然说了一句今后一切归零,从头开始。从来锦上要添花的人胜过雪中赠炭火,而她却自斩花茎,你别要前来作无谓推捧,我还是我。那份智慧从何而来?从经历体验而来,从万忍练成金的道理得着。

谦卑,一世要学的事。“没有路是走得冤枉的”,今天丁太警世金言。一句话便推翻了怨天地的本性,正面得压在头上一言惊破。每条有血的路,走过脚板皮才会愈行愈厚,或者某天三寸铁钉入肉都只能伤皮未破肉。“没有过去的你,何来今天的我”,同一句词要重复三次,听到倒背如流方醒觉夕爷说的“感恩论理”。有一个晚上,在学院的挂名食堂突然说起了身世,感怀感慨,两个情理之人听我说着得取与失去同样来自一个点,分量互对下也应当成正比。发现解剖得太多时,才知道那种酸味何其攻鼻。最近晚餐流连的餐室,连续传来认识杨小姐的第一首歌《快乐与哀愁》,播得响耳。过去回忆一再涌起,还承担得起多少过去?

若说束缚,不算太紧。慨叹源自心的悸动,毕竟凡心易波动。十年人事就算没翻新都应该全非。有一个人,解说不到为何要离开我生命;有一堆人,理论不到怎么消失在我成长路上。当我问天地,苍天亦无语回答。后来在无常中找到答案,一切皆变,谁心可乖留到明天? 太易伤感,未称得上强说哀愁。有一些感觉言语说不到,能分享的只限制于文字之间的转动。怎么经历,怎么感受。

时转星移,再多几年或者天要黑要光也无从我们计算。天总过分浩大,任我如何猜如何测都不能知道下一步祂出何下策,而我们的命是上签抑或下下劣签。指引靠心还是靠发愿刻下的念力?菩萨不过泥雕,天上星斗不过聚气集光继而隐现。气散星殒,泥裂雕倒。慈颜再标榜大悲的安祥,双目里头看见的究竟是自己另一个心眼,还是千年前的沙泥朽木?要变的阻不过,要来的躲不到。我心靠着一些信念生存在血水中,年华再过,有些信念逐渐瓦碎。前人说的话有其存在的价值,我如何体验所谓的生命都是在添加死时无憾的可能性。每刻都当下,再见无常便无须怕。离得开的人,不带缘由,只夺走情感的碎时微光。依然不知道,或者有些事我根本不必知晓,天知地知,定律也知,他知她也知。我不知,毋需知。无常万变交给我的答案,可能已是万能锁,解一切心结,开所有苦门。

Picture taken at Ming Palace, Shah Alam Nirvana Memorial Park. (2010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