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 19 February 2010

延伸



要走的留不到,要留的走不了。大概有些定理越清楚,越难去接受。连串新年活动,多么尽兴,仍然缺少了某些什么。是的,有人已走,毕竟过去太多,无法否定回忆的存在价值。

大时大节,未免触景伤神。在意的也不是一封红纸内承载多少祝福,而是有些人不得再见。勾勒得到的除了曾经的那些曾经,结二连三陆陆续续都扯上了使得我伤感的情绪。

写实的事实确实冷血。你又没有能力去扭转。从来都没有应该会这样发生的事,有的只是会怎样发生的事。应该,同一种承诺有什么分别?当我说应该,包涵住理所当然,任何在应该范围外发生的,的确让我措手不及。

人事已非,跟谁谈论,结果亦同样地教我潇洒去面对。甚至已说到无常的定理本是如此,还有什么可不忿?道理大抵都是相同的,我岂会不明。如果我不是清醒,根本不会用时间精力去面对这些情绪。

不知道是否自己未能全然表达内心所想,但谁又愿意一听再听我陈年的事迹?多少轰烈情节舍不下的情怀,除非有人感同身受,不然我讲了多少次也真的费神。


再来感慨,发现自己缺少了自我肯定这份知觉,是生变情谊联系过来的后遗症。朋友,谁当过我朋友?想得更入微,这段骤来的风雨也成就多我一份看人的本领。每次失去都不会空手呆坐怨天地,总能看到得着之处,我很多谢妈妈生得我有这种乐天性格。

朋友,当我发现我内心话诉不出时,才发现其实没有多少朋友。看到太多能够交心的人,却不是与我交心的人。或者我开始有阴影?信得过的人又应该是谁?前路只要肯踏步大概不会孤身上路,回首这个动作使我过分落魄。到底问题出现在我太中意回头看曾经?好听叫念旧,难听叫不化。如果有过的情怀可以化灰,那时我亦会嘲笑自己傻得彻底。

Pictures taken along Petaling Street, KL. (2010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