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5 January 2010

在10年.记10年



10年,打下前三个字顷刻,文字嘲讽一段情谊。一零(10)年新开始,记录一个十(10)年。情谊情谊情谊,连篇文章都写关于情字这关,加个谊字,添加几分浩瀚感。感觉如此豪气,情感仿似刻骨,本质不是永恒,怎留都会走。

情绪波动,当然有成因。六个月前,我叫他们陌生人。也原来不需我担心顾虑,有人用拉的推的,我迎合亦顺手让某某撞入生命。这样便成就了今天使得我流泪的人。感动源自真正开心,同样来自酸了的心。

举动其实平常得不过,承认我是站在显微镜下自艾自怜。然而这么多个月后,我知道若果是深刻的,举动再小都会感受最深。吃个早餐,选个背包,聊个天,再吃个下午茶,上个你我他都不用言语却能用同样方式反应教授的课。回来再呆看阿某阿某的留言,泪水夺眶。动作都一致,话题都契合。如此简单,如此动人。

又或者我在友情路上干旱了一时半分,所以丁点雨水滴落也如见甘露?我早知自己不再是孩子,当我有能力分辨谁是谁非,怎会分不到暗涌泉头是感动抑或过分感性。我不能说默契一百分,但有万分安心。我做的,不需要修饰,有人明白,不需祈求谁人回敬自己什么,原来已在心中,悄悄地走了进去。人要快乐,要先安心。与某人纵使搭博畅谈,未能安心,就未算全然开心。

我越见面,脚步越重。我越来越害怕看见渐行渐远的背影,除非回头,不然背影迟早消失于眼前。有一种抖颤,有一种寒意,我很累很累很累了,可否别再解剖,就在没理由支付下,承认感情已生变。如果能够使我安心开心的,我会自然感动;如果使得我畏惧乏力的,我自然会挣扎。谁在无明的垂死边缘不痛苦?谁在幸福之时不想笑?这个标准,还要我用言词去解说,我突然想问,说给谁听?

原来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是自己。

在我头上加冕一顶光环,谁又定下了职责要我做个终生的保情人?如果我明示了,保不保到已经不能在乎。下一步,我应该要明义,之后是绝路又好,重生又好。最后一注后,我想我无悔。作为朋友,我也应该献上了最大人情。

老友老死、生死之交、姊妹兄弟,看穿了,未使你真心感动,这些名字都是虚言。

Picture taken at Air Terjun Bukit Lembing, Kuantan. (2009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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